长安繁华,全在手中;诸国风光,尽在眼底,白天大权在握享尽风流,晚上贵妃侍酒亲王作陪。
穿越到诸国分裂的动荡年代,她为了老爹的意愿,更为了生存,女扮男装入朝为官,风流邪魅的枭雄,深沉睿智的君上,又怎敌她少年丞相红颜倾城?
别人眼中,“他”出身白衣,起于市井,怀有不世之材,引得帝王三顾青楼;御前拒娶公主,内宫私会妃嫔,晚来酣睡帝侧;初入朝堂迫得君王红妆十里相迎……
推荐阅读指数:★★★★★
注:建议大家到正版授权网站观看小说内容,支持原作者。 为了保护版权,本站不提供免费阅读,只推荐小说名称及作者和小编对作品的一些个人见解,仅供大家 参考。
我们也为大家提供小说阅读app下载, 下载app后按照下载页面使用教程搜索小说名即可在线免费阅读 ,更有书币书券大礼包等你来拿!(支持txt下载)
安卓用户 》》》》点这里阅读
苹果用户 》》》》点这里阅读
“为四位公子看座。”长宁一声吩咐,便立即有人为他们在下首设了席位,四人依次入座之后,只见长宁坐起身来,挥了挥手,歌舞再起。
“公主府中的乐妓当真是出色,就是比之长安城里的第一歌姬,也是毫不逊色呢。”李彦恪端起了酒杯,冲着长宁遥遥举杯。
站在一旁的由慎皱起了眉头,公主是何等身份?府中之人怎能与一个歌姬相提并论?这李小世子当真是不会说话!
李彦恪神态自若,却没有一点说错话的自觉,世人皆知陈留王世子玩世不恭,却深受皇宠,即便是言语上有不恰当的地方,又有什么人能与他计较?一旁的魏芳目不斜视,一手却一直按在腰间的剑柄上,却不知是习惯如此,还是气氛使然。
“彦恪此言差矣,摇音姐姐的嗓音天下无双,公主府中的美人虽然也是出类拔萃,但比之摇音姐姐,却还有些差距呢。”柳岚似是唯恐天下不乱,直接抄起酒壶仰头狂饮了一通,抹了抹嘴,笑靥如花地偏头道。
她话音一落,只听歌声立止,那唱歌的歌女微仰着头,似不服气地冲她一福身。
“柳郎的名声奴家仰慕已久,既然柳郎说奴家仍有不足,不如请君赐教,也好让绯儿见识一下平康巷里的绝世天音!”
没想到连公主府的歌女都如此傲气,言语中带着挑衅,正倔强地看向柳岚。
有意思!柳岚放下酒壶,摸了摸下巴,饶有趣味地看向这歌女。
“呵呵,绯儿一向是傲气,我也管教不了,看来柳郎这次可是非得给她个说法不可了。”长宁目光直直的看向柳岚,让她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,果然啊,大长公主的船又岂是那么好上的?
“公主府中当真是灵秀之地,连养出的歌妓都有如此气度,真是令我等艳羡。”姬启手中把玩着酒杯,似不经意的开口道。长宁瞥了他一眼,亦用毫不在意的口气回到:
“姬公子若是喜欢便送给你也无妨,似这等的奴婢我府中不知凡几,有什么稀罕。”
这口气中,竟是将那歌喉天下难寻一二的绯儿毫不挂在心上,再看绯儿,却也是毫不在意,竟是觉得理所应当似的。
这样大的手笔,一时之间竟也是将柳岚给镇住了。这长宁公主,真是好大的架势,丝毫也不给皇帝面子,她一个远嫁别国的寡居公主,尊荣富贵全靠皇帝所赐,凭什么这般嚣张?
“怎么,柳郎不愿意指点奴家吗?还是嫌弃绯儿身份低微,不配得君指点?”
见柳岚不答话,绯儿步步紧逼,言语中竟已是有些羞辱的意味了。柳岚虽是文人,却出身平康巷,按理说身份还比不上公主府的歌妓,何谈看不起绯儿一说?说出去当真是贻笑大方了。
柳岚心里已然有些火了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这是姬启和长宁之间的暗战,何必要把她扯进来?这池鱼之殃当真是受的憋屈。
“绯儿过谦了,指教不敢说,不过你这歌声中,的确是少了点什么东西。”
柳岚收敛了笑意,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显得有几分冷意,冲着长宁一拱手道:“不知可否借公主的琴一用?”
长宁盯着她的眼睛,轻轻点了点头,一挥手,侍女们便搬上来一把造型古朴的琴,为柳岚支在面前。
“柳岚才疏学浅,不敢在行家面前卖弄,今日便为姑娘和上一曲,姑娘觉得可好?”
见柳岚要抚琴,李彦恪眼睛一亮:“阿岚的琴技可是天下惊绝,我们今日有耳福了。”
姬启转头看向柳岚,一双幽瞳漆黑无比:“哦?想不到柳郎竟也有此好?”
柳岚也不说话,指尖一划,清音流淌而出。
绯儿双手交叠在腹前,和曲唱起来:“飒飒东风细雨来,芙蓉塘外有轻雷。金蟾啮锁烧香入,玉虎牵丝汲井回。”
柳岚起调并不高,曲中意境仿若初夏莲塘波光万里,莲叶摇曳,小荷初开。
而绯儿则和了一首李商隐的无题诗,歌声清丽婉转,隐隐有春闺女子的哀怨之情,一时之间,竟是琴曲相和,旗鼓难分。
随着琴曲的继续,绯儿接着唱道:“贾氏窥帘韩掾少,宓妃留枕魏王才。春心莫共花争发,一寸相思一寸灰……”
随着下半首的唱出,绯儿的歌声更为哀婉,但柳岚却是曲风一转,曲调蓦然升高,似莲塘之中百荷争开,蜂蝶萦绕,却独有小荷清丽,隐而不发,似不屑与狂蜂浪蝶为伍,清高似有名士之志,孤洁傲岸,相比之下,绯儿的闺怨之词在意境上便难以与之并论。
绯儿心中一急,连忙转唱道:“凝霜殄异类,卓然见高枝。连林人不觉,独树众乃奇……”
但比之柳岚的轻松随意,绯儿中途转曲已是慌忙,加之唱惯了清婉旖旎的曲调,难以唱出诗中卓然清高的之意,败局已定。
琴声止住,云消雨歇,荷塘蜂蝶消失,眼前不过一人,一琴而已。
绯儿颓然垂下头,退到一旁不再言语。
只听“啪啪”的掌声响起,坐于上首的长宁并没有因为柳岚胜了绯儿而不悦,反而是开口道:“当真是妙极,柳郎矢志清高,又岂是你这等身份可比,绯儿,你可服气了?”
“柳郎名不虚传,是绯儿过于浅薄,今日受教了。”说着,她又冲柳岚福了福身。
柳岚依旧笑得荡漾,她伸手捋了捋鬓发,道:“绯儿姐姐过谦了。”
长宁公主想用此歌女给她难堪,柳岚又岂是好欺负的?这绯儿歌喉虽妙,但是比之乐摇音,亦是少了真情实感,多了几分附庸风雅的俗媚,柳岚故意先是平调开曲,吊起绯儿的好胜之意,再曲风陡转,让她和而不及,可谓将她压制的彻底。
李彦恪本是因为柳岚与长宁先前相识而对她心存疑虑,如此一来,先前的那点不悦顿时烟消云散。
“阿岚果然是全才,阿芳,现在你可知道我所言不虚了吧。”
魏芳绷着脸坐于一旁,闻言冷哼一声,依旧冷着脸道:“不过是会弹个曲儿,有什么稀罕!”
柳岚深吸了一口气,表示不想和这种人一般见识,但是这面瘫男处处针对她,真当她是病猫不成!
“总好过有的人只会空口白话,一无所长来得好!”她眼睛瞥向别处,并不看魏芳,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他险些跳脚。
“你说谁!”魏芳怒视着她,大有不说清楚就要和她拼命之态。
“哎哎哎,你们有话好好说,何必动气呢?”李彦恪有些无奈的被两人夹在中间,暗暗给魏芳使了个眼色,今日姬启在场,魏芳也只好压下这口气,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柳岚。
姬启并没有被周围的气氛影响,似是不经意的向长宁问道:“公主近日可还安好?长安城繁华,想必定是比梁国闲适多了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声调颇为低沉,但话一出口,虽然是在满船的丝竹管弦之声中,却依旧能让人无法忽视。
但是此话一说出口,便已经算是间接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,试想,一个普通的商人,又怎会和权盛长安的大长公主如此熟稔?或许他的确从一开始便没想着要隐瞒什么。
其实自第一眼见到姬启以来,柳岚便对他有一种极特殊的感觉,他越是深沉难懂,就越是让人想要去探究,想要知道怎样才能打破他这副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神情,谁说只有男人的好奇心重?其实女人一旦好奇起来,执着的劲头远比男人还厉害。
长宁轻轻抚弄着耳上的翡翠金线流苏耳坠,略一抬眸,伸出玉指从身旁俊美男子手中端着的果盘中拈了一粒水晶葡萄,轻轻地咬了一点儿,挑眉朝身旁笔挺地站的如雕塑的俊美侍从看去,本来冷艳的眉宇中竟透出了丝丝媚意。
“萧端倒是尽心尽力,不愧是大梁靖边王的左右手,有他在身边打点,本宫自然是省心。”
柳岚隐隐觉得她的话中意味很是耐人寻味,余光一瞥,却见姬启放在案几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,抬眼看向他的表情,却面色如常,似乎一切不过是柳岚多心了。
柳岚心中暗暗思量开了,听说那大梁的靖边王手下有一队神出鬼没武艺奇高的暗卫,那队奇兵甚是神秘,万军阵中来去自如,便是固若金汤的皇宫之中取人首级也不过是探囊取物,不过自靖边王去世之后他们也再无音信,难不成这些人的调度权现在在靖边王的遗孀长宁公主手中不成?
若当真如此,那这长宁公主手中所掌握的,当真是令诸国都会为之眼红的财富。传说中靖边王之所以能够战无不胜,所向披靡,所依靠的就是这支奇兵。
“这位萧端大哥好生英武,柳岚一向佩服身手不凡的侠士,不知萧大哥当年在靖边王手下所任何职啊?”
柳岚看向面无表情的捧着果盘立于长宁身旁的萧端,出言试探道。
萧端却仿若没听到一样,也不回话,依旧直直的站在长宁身侧。长宁却是眸光一冷,手上一个用力便把手中的那粒葡萄捏的汁水四溅,一旁的侍从连忙上前来用丝帕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。
“柳岚,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,本宫抬举你,才称你一声柳公子,你可不要失了分寸!”
不知道是哪里触到了她的禁忌,长宁公主一下子就翻脸了,柳岚自然懂得见好就收,想到坊间传闻这位大长公主喜怒无常,实在没有多好说话,她现在一无权二无势,自然得能屈能伸。当下也不敢托大,连忙站起身来向她致歉。
“公主息怒,柳岚一时好奇,言语上若有得罪,还请公主不要和我这个草民一般见识。”
长宁没有立即发话,待侍从为她擦净手之后,再度侧卧在的软榻之上。柳岚自然也不敢动弹,依旧保持着长揖的姿态。
半晌,长宁终于发话了,声音依旧清冷,透着一股沁入骨子里的寒意:“他不知道规矩,想必姬公子一定不会不清楚,回去可要好生教教这位小郎君,免得下回再触了本宫的晦气,那时候本宫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。”
这一番话,似是指桑骂槐,虽然姬启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,但他身旁的李彦恪已是脸涨得通红,魏芳腰间的剑几次甚至都都拔出了一半。
柳岚只觉额头上冷汗涔涔,本是应约出来游山玩水,谁想到竟碰上了这样的事,知道了这样的秘密,她不会被灭口吧?没想到长宁公主竟是这样的狠角色,连皇帝都毫不给面子,恐怕这皇帝做的也不过是表面上风光,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艰难。
虽然音乐歌舞犹未停止,但是此时的画舫之中的气氛却仿佛凝固的能滴出水来,侍女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而这时,姬启突然笑了。
不是云淡风轻的浅笑,不是无奈妥协的苦笑,更不是不屑嘲讽的冷笑,他就那样仰头哈哈大笑,笑得无比爽朗,仿佛铁骑突出,银瓶乍破,惊起了船外的一群雪白的天鹅。
这一笑,不光是长宁,整个船上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。
“小姑姑教训的是,是启儿管教不周,冲撞了朕亲封的大长公主,当真是罪过。”
他站起身来,冲着长宁略一拱手,神态却不怒自威,自有一番王者气度。
此言一出,便是亮明了自己的身份,李彦恪和魏芳率先跪下身去,顿时画舫之中跪成了一片,乐声也终止了,只听得画舫之中山呼万岁: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长宁眉宇间难掩阴郁,本以为借着姬启微服出游敲打他一番,岂料他不过是亮明身份,便反将了她一军,彻底扭转了局面。
只见她懒洋洋的站起身来,有些敷衍的冲着姬启福了福身:“臣给皇上请安。”
“姑姑现在又何必多礼,打扰了公主欣赏歌舞的雅兴,倒还是朕的不是,都平身吧。”
跪在地上的众人听到此言都站起身来,倒是显得一直没有下跪的柳岚甚是显眼。
柳岚呵呵干笑了几声,挠了挠头。想她柳岚一向也是能屈能伸,但是今天要给这个才见一面的人下跪,怎么就是有点别扭呢?
姬启瞥了她一眼,却并没有说什么。
和大长公主的一番周旋过后,柳岚感觉身心俱疲,这侍奉权贵的事儿,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。
出了长宁公主的画舫,李彦恪欲言又止,终是想说些什么,但柳岚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
“几位,今日柳岚什么也没听见,什么也没看见,季公子还是季公子,大长公主还是大长公主,这就先行告辞了,失陪。”说完,船正巧靠岸,便灵巧地跃到岸上,冲着几人遥遥一拱手,飘然而去。
“哎……这……”
姬启望着她的背影,却是喃喃出声:“他倒是滑溜,岂不知这种事情一旦卷入,又岂是那么好脱身的?”
在这个拼爹成风显达大部分依靠祖上的年代,人们从没觉得搬出自己的老爹有什么不对,反而有一个身份显赫的亲戚会让他们觉得全家都面上有光,当真是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。
还没有人评论哦,赶紧抢一个沙发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