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诡秘的探险,让我陷入黑暗的深渊。
横死的室友,午夜找上我的冤魂,神出鬼没调戏我的邪魅的男鬼……
这一切的一切,究竟是怎么回事?
在亦真亦假的梦境中,我终于看到,蓬乱漆黑的头发里露出一张苍白鬼魅的脸,冲着我露出笑容:“闯完了祸就想走?想得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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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住在一个很平凡的小山村,群山环伺,绿水遍绕。玄乎的传说自然不会少,可是我没想到,有一天,也会有诡异的事发生在我身上……
暑假回家之后,我本来想打个游戏钓个鱼玩儿玩儿的,表姐却突然找上门来。
说起来,我和表姐也很久不联系了,但是毕竟是亲戚嘛,于是我也没多想。
很久以后再想起来那一天,我才发觉,也许这就是宿命吧。
还记得屁股还没坐热,表姐对我神秘地一笑:“难得从城市里回来了,就回来看看好东西吧,我发现了好玩的地方!”
我不知道有什么好东地方得表姐这么神神秘秘的,可怎么问她也不肯说,只带着我往林子深处走。
说也奇怪,原本至少方圆几公里内都很熟悉的我,看到这条路却有点楞神了。
而且越往里走,树冠就越浓密,遮天蔽日,连正午的日头都感觉不到了。
我心里有些打鼓,忍不住想让她赶紧回去,可表姐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:“到了。”
我站在黑乎乎的山洞前,顿时惊讶道:“怎么还有没玩儿过的山洞?”
“所以说,这是新发现的,所以才带你来!”表姐忽然又是一笑,可是却忽然让我有种怪怪的感觉。
跟着表姐进去,拿上手电筒,我看见山洞的岩壁上画着颜色暗淡的壁画,慢慢地也就看出了一点门路。
这壁画有一个主人公,多半是手举着剑的形象,就好像是古代的西方骑士一般。
越往里走壁画的颜色就越鲜艳,画面也越来越鲜活,可我再一抬头的时候,发现表姐居然不见了!
可是我又忍不住想把这个壁画看完,好奇心作祟,我又开始抬步慢慢走。
洞里积了水,能够清晰地听到水滴滴答滴答的声音。
而我终于看到了壁画的尽头,晃眼一看,竟是一副阴森的棺材,而里面,赫然是一把长剑,将那个人狠狠的钉在了棺材里!
因为画面太真实,让我感受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,手也是忍不住抚上了石板,呢喃道:“这应该是很痛吧……年纪轻轻的,真可怜。”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原本冰冷的石板,在那一霎居然滚烫起来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一下子刺痛了我的手指!
我吓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,直接跌坐到了后面的石凳上!
可是让我觉得更加可怕的是,明明刚刚染上了我的血的石板壁画,忽然间又恢复到了原来干干净净的样子,要不是我的手指还在流血,我压根不敢相信,这一切会是真的!
“哐当”的一声,后面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!
我吓得不敢动,可是半天之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,所以我又打着手电筒慢慢转身。
是一个小盒子,应该是被我刚才一跌,从桌子上滑下去了。
木盒大概有巴掌那么大,形状颇为古朴,只是颜色似乎是因为时光的洗练而变得暗淡不已。可令人玩味的是,那上面居然一丝丝灰尘都没有。
这样不好,听老人家说,这种地方的东西,是乱动不得的,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!
哆哆嗦嗦的,我还是想着把它再放上桌子,可是没想到,我的手刚碰到那个盒子,它马上闪过一道绿光,“哐”的一下弹开了!
我吓得又是一甩手,可是就这一刹那的功夫,它又再度自己合上,令我惊恐的是,刚裂了口子的手指,也完全自动愈合了!
阴风忽然拂过我的后背,就好像是一双冰冷的手,在轻抚我的全身……
我再也不敢多呆一秒,闭上眼睛,卯足了劲似的往前面跑!
终于,我回到了家,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,可是一闭眼,看到的就是那幅壁画,还有那张壁画上的脸。
梦中,我终于看清了那一闪而过的绿光是什么,是一双幽幽的眼睛……
噩梦缠身的第四天,我终于找到了表姐,可是,她却表现的完全没见过我一样。
我想,我该回学校了……
再也不敢多呆,我真的逃也似的回了学校,在人群之中,我终于找到了一丝安全感。
宿舍里长久没有人住,脏兮兮的全是灰,我打扫完宿舍之后洗了个澡,躺在床上之后,终于再没噩梦。
呼出一口气,我抱着枕头,庆幸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。
可是睡到一半,我忽然感觉阵阵的寒意,阴冷阴冷的,非得在大日头底下晒才能晒干净那种感觉。
我翻了个身,看着外面的路灯逐一亮起,昏黄的灯光照亮对面大半个宿舍楼,那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像是巨兽的眼睛,在冰冷冷地看着我。
天黑了。
怎么可能会不怕?我咬咬嘴唇,翻出手机来,打算听首歌放松放松心情。
手机屏幕亮起,我点开一首英文歌,熟悉的旋律,温柔醇厚的男声让我放松下来。长时间火车的颠簸让我的精神十分疲惫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半梦半醒之间,我冷得受不了,缩在床上不停颤抖,耳畔的声音也变得不对劲起来。
歌手的声音一褪之前的温暖,透着股阴森可怖的感觉。
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,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,脑袋里一团浆糊,一会儿好像在梦里,一会儿又像是清醒着。
我猛地睁开眼睛,额头上布满了涔涔冷汗。
黑夜里,寂静的宿舍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,入眼每一张床上都蛰伏着漆黑的东西,我知道那是室友临走前收拾好的被子,却抑制不住地恐惧。
我平时并不是这么胆小的人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我好像特别神经过敏,看到什么都有点儿要心惊肉跳的感觉。
当时我还并没有想到,有一种直觉就是食草动物对肉食动物的恐惧和逃避,因此也就没有想到那种感觉其实是对危险的敏感。
耳机里的声音忽然间拔高,尖锐难听,夹杂着电流的沙沙声,刺得我耳膜都快破了,我连忙扯开耳机,却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。
我忍不住滴下一滴冷汗。
那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?
我死死地盯住我的手机,像是盯着一只潜伏在身边的怪物,半晌还是抵抗不住好奇心的诱惑,咬牙重新拿起耳机。
耳机里的声音非常不清晰,就像是看雪花电视机的时候那种声音,沙沙,沙沙。
我隐约听出一两声尖叫,虽然不甚清晰,但是那种怨毒和绝望却是怎么也无法忽略的。
“来……来陪我……甘婉!”
耳机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尖利的叫声,我心头一震,手一抖,手机摔在席子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之后耳机里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,整个宿舍静悄悄的。
我的心跳得特别快,手颤抖着去拔耳机,因为手软,拔了两次才把耳机拿下来。
刚刚那个声音应该是个男人的声音,虽然被扭曲得难辨男女,但我直觉那是个男人。
也许这只是个恶作剧,说不定现在就有谁躲在网线的另一头对着手机咯咯直笑,猜测着我被吓成什么样子了呢。
说不准的,说不准的……
对,我不该想这么多,怎么能被那帮家伙骗到?到时候被她们嘲笑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。
然而就在此时,我听见有水滴的声音,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非常清晰。
滴答,滴答……
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一股凉意从脊椎骨爬上来,直将我整个人都攫住了。
因为我忽然间想起来,不应该这么安静的。
学校正在扩建,暑假里太热,工人常常在夜里工作。我上学的时候曾经在半夜惊醒,就听见外面施工的声音。
可现在,一点声音都没有。不仅没有施工的声音,虫鸣,风声……全都没有。
整个学校太安静了,像是只有我一个活物。
仿佛就是为了凸显出夜里的寂静,那水滴的声音特别响亮,一声响过一声。我努力不去在意那水滴的声音,可是越是不想在意,就越是在意,我无法忽略。
到最后我终于受不了了,爬下床,一把按亮了灯,整个宿舍在白炽灯下全无暗影,每一丝黑暗都被照亮。
我松了口气,转头一看,原来是水龙头没有拧紧。
我放下了心,心想真是自己吓自己,这么点小事也能被吓成这幅模样。
我走过去关掉水龙头,一抬头,镜子里竟然平白出现一个人!
我尖叫一声,连连后退,却撞到了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。我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缓缓抬起头,从蓬乱漆黑的头发里露出一张苍白鬼魅的脸,冲着我露出笑容……
那东西强硬地掰过我的脸,低头咬住我的嘴唇,接下来就撬开我的唇齿,冰凉滑腻的舌头钻了进来——这居然是个吻!
尝到那种冰冷冷的滋味,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,惊恐地挣扎。
可是那东西的力气大得惊人,我就像是被铁链子紧紧捆住一样,动弹不得,挣扎起来竟然不能动摇他半分!
恶心,无助,恐惧,绝望……我真恨不得这一刻我是死的,太难熬了,那东西似乎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,乐此不疲地在我口中不停搅动着。
谁能想象大半夜里,自己在和一只鬼舌吻?
我恶心得想吐,身体却不由自己主宰,无法得到半分自由。我开始后悔了,为什么要下床?为什么要来关掉水龙头?
那鬼身上的森森冷气冻得我连呼吸都是冰冷的,肺部生疼,一半是缺氧,一半是寒冷。
良久,它终于松开了我,低低地在我耳边说:“闯完了祸就想走,想得美。”
这一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在我心头重重敲了一记,我终于承受不住,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第二天我醒过来,发现自己还睡在床上,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妥之处。
我不禁松了口气,拍了拍额头。只是个梦而已,竟然把自己吓得半死。
我很快就找到打工的地方,发发传单,端端盘子,日子过得平静无波。有的时候我忍不住回想起那天晚上,自嘲地想,自己怎么会梦见跟男人接吻,难不成是欲求不满了?
但那毕竟只像是湖面上投下一颗小石子,涟漪片刻就停歇了。
直到宿舍里住进第二个人。
那是我们宿舍最漂亮的女孩儿祁梦,不仅人漂亮,也爱打扮,常常夜不归宿,和男朋友在外面过夜。虽然生活轨迹不太一样,但是她性格很好,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女孩儿的。
这天我从饭店回来,一身热汗,直想洗个热水澡。但是祁梦她男朋友在宿舍帮她整理床铺,我只得忍着,坐在桌前装作看书。
谁知道他们俩聊天聊着聊着声音就变了,我一回头,哟,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亲上了,还不断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。
我尴尬无比,暗暗有些恼火——他们俩这是把我当死人啦?
祁梦男朋友走了以后,祁梦笑嘻嘻地走过来,递给我一包牛肉干:“吃不吃?我们那里的特产哦,特别辣!”
所以说,祁梦还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。我接过牛肉干,扭头见她还在收拾自己,不像是要躺下的样子,便问道:“你还要出去?”
祁梦甜甜地笑了:“嗯,他在外面等我。”
我了然地点点头。当天晚上,祁梦并没有回来,我也不以为意,洗了个澡就睡了。
半梦半醒之中,隐约听见外面有沙拉拉的雨声,我觉得有些冷,裹紧了被子翻了个身,心中升起隐隐的不安。
室温越发低了,我直觉这场景有些熟悉,却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遇到过。
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按上了我的脖子,我下意识地躲闪,却始终无法逃脱。那东西环住我得脖颈,缓缓施力。
我不适地挣扎了一下,大脑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。
力气越来越大,空气无法进入身体,我因窒息而不停挣扎,喉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低低的气流声,肺部疼痛,我却始终无法挣脱醒来。
我明知道这情况是不对劲的,可是眼睛却被黏住了一般,怎么也睁不开来。
救命,救命……谁来救救我!
这东西要我死!
低沉的男声仿若流水钟声,响在耳畔:“不过几日的时间,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。没想到你是这么水性杨花的人!”
什么别的男人?他在说什么!
“哼,当我不知道么?这房间里有其他人的味道,还有一个是男人!”
我立刻想到了祁梦的男朋友,却不知如何辩白,也不知为何要辩白。
脖子上的东西骤然松开,我连连咳嗽起来,趴在床上只觉肺部生疼生疼,喉咙也疼极了。
我颤颤巍巍地睁开眼,就看见一个“人”一身白衣,披发而立。蓬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,我却仿佛看到了他的目光。
冰寒,怨毒,幽冷。
我想要尖叫,可是过度的恐惧将喉咙都塞住了,我什么都说不出来,张着嘴惊恐地望着他。
我睡在上铺,谁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地站在我的身旁?
他不是人!他是上次的那只鬼!
他却像是被我的反应所取悦一般,身上的寒气收敛了一些,伸出手来流连在我的脸颊,那种冰凉滑腻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联想起一条冰冷冷的蛇来。
“若是你乖,我自然让你好好活着。若是你非要做些出格的事情,也由不得我要罚你了!”
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优雅而又好听,吐出来的却是让人绝望的话语。
什么意思?什么叫我乖?我要怎样才算乖?我为什么会招惹了这么一个东西?
“哼,招惹了便忘了么?薄情至此也算罕见……你只需要记得,血契已成,你是我的人,不许再去沾花惹草,和其他男人接触,听见了么?”
血契!
我忍不住就想到了上次受伤的手指,还有那个奇怪的盒子,难道是……
脑中想到的,是各种灵异小说里,关于冥婚……的段子。
那鬼的脸隐在黑暗里,我却觉得他仿佛是满意地笑了,随即伸出手来,冰凉的指尖点在我的眉间,发出幽幽绿光。
我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,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,他就收回了手。
他满意地看着我,张口要说些什么,却忽然抬起头,紧紧地盯着窗外。再一眨眼,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我愣了一下,看着空荡荡的宿舍。
窗缝里透进呜咽的风声,窗外漆黑树影摇曳,变幻形态。沙拉拉的雨声没有停歇,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响亮。
我任凭自己躺倒在床上,伸出手捂住眉心,思维近乎停滞,无法消化今天所发生的一切。
当天晚上我一丝睡意都没有,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。
疯了,真是疯了!原来那都是真的,我真的跟一只鬼莫名其妙的签订了什么血契!
我摸了摸仍然残留着痛意的脖颈,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并不是一场梦。
将近凌晨的时候,我才睡了过去。这一睡就睡得昏天黑地,这一阵的惊吓和缺失的睡眠像是要一下子全都弥补回来一样。
当门口响起敲门声的时候,我挣扎了好几下才醒来,边打哈欠边道:“祁梦,你怎么才回来啊?”
然而站在门口的却并不是祁梦,而是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,我困惑地眨眨眼睛,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。
为首的那位警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,随即道:“我是S市警察局的警察,你的室友祁梦在昨晚遇害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,我们需要了解相关情况。”
我的睡意一下子全跑了,震惊地看着几个身着警服的人: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祁梦,死了?
要我相信昨天下午还在跟我说说笑笑的女孩儿已经死了,这怎么可能?
仿佛看出了我的震惊和不可置信,那位为首的警官拿出一沓照片递到我的手里。
只看了一眼,我就下意识地推开了他的手,他没拿稳,血腥残忍的照片漫天飞舞,仿佛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幻梦。
我转身趴在洗漱台上呕吐,脑海中还残留着那个浮肿的女尸惨死的模样。
那就是祁梦?昨天我还看到她,昨天她还是一个青春活力,意气风发的漂亮姑娘,怎么一夕之间就能变成这样一具尸体?
那警察似乎并没有将我列为犯罪嫌疑人,即便我一个人睡在宿舍里,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一直呆在宿舍。
我知道,这一切都是因为祁梦的死状。
太恐怖了。
一个刚刚死去的人,不超过十二个小时,却鼓胀浮肿得好像吹满的气球。我完全没能认出来那是祁梦。
后面几张照片更加是颠覆我的世界观。祁梦的尸体瘪了下来,整个人好似一具干尸,据警官所言,那是因为他们打算把尸体拿去尸检的时候,一碰祁梦的身体,就漏了气。
没错,就是漏气。
仿佛里面的血肉都不见了似的。
我送走了警察,呆呆地站在走廊上。正午的太阳斜斜地照进来,留下一地金辉,却不带丝毫温度,我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。
外面的风很大,吹得对面寝室楼悬挂着的彩旗猎猎作响。一整个楼栋里来的人寥寥无几,人声难闻,蝉声稀疏。
警察自然不会怀疑我这么一个普通大学生,这事儿是不是人做的都说不定。
手机铃声忽然炸开在偌大的空间里,我心头狠狠一震,受惊过度般转过头,宿舍里什么都没有。
床铺,桌椅,昨天祁梦带过来的行李特产。窗户还开着,清冷的天光映入,仿佛一只冰冷的眼睛,事不关己地看着一个即将要踏入厄运的人类。
我深呼吸,进去拿起手机接了电话,却是今天打工的老板娘在催我了。我低声应了,挂了电话,扭头却看见桌上尚未拆封的牛肉干。
一瞬间,我的眼睛里涌上水汽,我忍不住握紧了手机,蹲下身子捂住脸,放声大哭起来。
下午我在超市整理货架的时候,一直忍不住想起祁梦。祁梦是我们宿舍里最漂亮的女生,她性子很好,她很喜欢讲笑话,喜欢吃一切辣的食物,喜欢发嗲撒娇……
可是她不在了。和她心爱的男孩一起。
我心不在焉地把货物放在货架上,一回头,看见一个女孩子穿着鲜红的连衣裙,站在过道中央。我忍不住皱了皱眉,低声道:“让一让。”
话音刚落,女孩儿缓缓抬起头,露出一张清秀苍白的脸来,对着我微微一笑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那笑容不太对劲,看起来非常僵硬,好像从来没有笑过一样。
随即我就听到那女孩儿的喃喃低语,她低低地说:“怎么办呢,他们都说我穿着这么丑的衣服很可笑,可是红裙子被他们撕破了,我只有白裙子了……”
我提醒她,她身上穿的就是红裙子,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焦虑,根本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。
“我只有白裙子,可我要红裙子,红裙子……怎么办,我要怎么办才好?”
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,我有种不好的预感,忍不住退后一步。
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静,女孩终于安静下来,对着我笑了起来。
这一次,是真心实意的笑容。她说:“那用你的血来染红它,好不好?”
我忍不住变了脸色,手里的筐子往她身上一砸,却穿过了她的身体,直直地砸在了地上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那不是人!我一下子明白过来,那是一只鬼!
女孩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,迷惑地看着我:“为什么这么怕我?我只是想跟你玩,我们一起染红白裙子,就可以参加宴会了。宴会很好玩,我们一起去,好不好?”
我拼命摇头,扭头就跑,可是一转身,女孩就出现在我面前,在过道的这端歪头一笑:“你这样,可不乖哦。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熟悉无比的货架此时成了我的束缚,将我的逃生之路锁死,让我只能够呆在这里,等待着女鬼取走我的性命。
我大声尖叫,本该嘈杂的超市却没有人来,好像全世界都遗忘了我一样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女鬼一步步向我走来,脸上带着天真无辜的笑容,脚步轻快,连言语都是轻软的。
恐惧让我的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,我步步后退,连连摇头:“不,不要……放过我吧……”
女孩儿扯了扯两边不太规整的麻花辫,困惑道:“去宴会,你不开心?”
“不开心!”我鼓足勇气,硬着头皮道,“我已经长大了,不想玩这种游戏。你也长大了,该自己玩了。”
女孩儿的脸一瞬间变了,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好似两个黑洞,死死地瞪着我。她不再笑,冷声道:“既然这样,那你就去死吧!”
话音未落,她就以我根本无法看清楚的速度飞一般地冲到了我的面前,冰冷的手铁钳一般捏住我的两边太阳穴,只要一施力,就能把我的太阳穴捏爆!
然而就在这时,从我的眉心发出阵阵幽绿的光芒,女鬼的手碰到这光,竟然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,疾步后退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你竟然是他的人?”
我松了口气,并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。然而就在这时,货架之间响起一个清朗优雅的男声,好似一块碎玉:“知道是我的人,你就不该碰!”
我惊恐地回头望去,那居然是昨天晚上的鬼!
那鬼不甚在意地走过来,一身白衣在顶灯的照耀下更加白,黑发更加黑,一张惨白的脸泛着青黑色,死气沉沉。
他说:“现在,居然连你都已经出来了么?”
女孩儿闻言却放松了些,拧着自己的麻花辫满不在乎地说:“那又怎样?你不是也出来了吗?”
那鬼冷哼一声道:“不论如何,我的人,你不该动!”
女孩儿撇了撇嘴,但也不敢再说什么,不情不愿地道:“她身上有我昨天猎物的味道,闻着舒服,我才顺路过来,并不是特意觊觎你的东西。昨天染红我的裙子就已经很费力了。”
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,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,颤抖了好几次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声音。最后,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陌生的冷静道:“你说的猎物,是不是祁梦?”
“谁知道她叫什么,一男一女我都享用了,那个好歹留了个尸骨。”她忽然间调皮地笑了笑,那样得天真无邪却叫我胆寒不已。“倒是在她尸体是留下个好玩的把戏,让那些人类们琢磨去吧!”
我咽了口口水,一步一步地往前走,向她发出质问:“祁梦,是你杀的,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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